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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院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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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 2024-5-2 14:49:20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     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,在这个故事里有些是发生在现实世界的,有些是发生在精神世界的,至于那些是真的哪些是幻想的并不重要,重要的我表达的和厌恶的东西。我最近不打算去找我的心理医生,因为我感觉我没什么和医生诉说的,没有压力,没有焦虑,只有一片森林,它太过于绿色。
    也许这是我写关于精神疾病的最后一个故事,年轻人喜欢听这类故事,因为刺激,神秘,好掩饰愚蠢,平凡。
    吸血鬼,火神,我的猫等他们是存在的,对于我而言,现实世界和持久性的精神世界具有同等意义,假如你存在很现实的梦,能让你充满感受,体会细节,当你清醒时,你也会在意梦里的亲人,梦里的情人,梦里的猫和狗以及那些超自然的事物。
    我不是精神病人,不是刑警,不是律师,也不是火人,我只是一个自称的写书人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 ——引子
     
    我醒来时双手双脚已经被捆起来,由于躁狂发作,医生给我打了镇定剂。我晕过去了,我醒来的时候还被捆着,但是已经有了自主意识,我有尿意,但是只能在床上解决,盖着被子。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天,没有洗漱,每天要护士喂饭吃,输葡萄糖液,不能动。直到两天后的一个晚上,才把我手脚的绷带松开。我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,我的医生告诉我,我是被家里人送进来的,我患有严重精神疾病,包括精神分裂,和多重人格障碍,双向情感障碍。我觉得医生像是越南这种人贩子,我向他提出,我是成年人,我有权要求和家里人打电话,但是被拒绝了。
   我松开了手脚的束缚,但是却被捆在了病房里,不,是监狱,是违法的监狱,我厌恶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,我需要人权。
   我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在医院病房里面,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的病号服。我叫来一个护士,她告诉我大概情况。我有点激动,因为我从来没有住过精神病院,我小时候看过《美国精神病人》,有点变态,《禁闭岛》,有趣,《一级恐惧》,精彩,《搏击俱乐部》,酷。但我更热衷于周星驰电影里那个火云邪神的形象,关在精神病院,像个牢犯。我用指甲扣着枪上的白粉,我喜欢冒险,我想向《肖申克的救赎》里面一样挖土出去,我坚信我没有病,这都是一场阴谋。我绝对是《飞越疯人院》里面那个无辜的主人公,这都是社会的黑暗。
    吃饭的勺子都是很软的塑料,饭盒和纸一样脆,不是砸墙的工具,而且砸墙留下的缺口太明显。我思考着,打算去偷一只笔来挖,待我表现良好的时候我偷到一支笔,并且没有引起护士的注意,因为我挑的是最老那个护士。我把笔藏在病床背面,在医院里度过了第二个清醒的夜晚。
     半夜,我被吵醒了,隔壁病房的女病友吵的太大声了,她吵着要报警,我从我床上起来,靠着门偷偷听着。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我知道他们给她打了针。我把心一横,直接抄起一把椅子冲出去,突然我看到眼前有个长着蝙蝠翼的男人张着血盆大口,我椅子突然掉地上了。几名保安冲过来把我绑在床上,我拼命挣扎,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我逐渐睡去。
     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又被捆绑着,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所有的东西就像电影《记忆碎片》里写的那些,我总是会忘记东西,我每天想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些电影场景在我脑子里出现,我就这样被捆了一天,晚上才松开,我往床底一看,笔不见了,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,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,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。我告诉他,我不需要这么安全的保护,我需要人权和自由。他们把我缩在房间里,强迫我吃药,在他们眼里都是为了我好,尊重我亲人的意见。我想起来《致命ID》里面的主人公,假如我真是精神病人,有多重人格,那么我一定要留下罪恶的人格,因为我现在对医生的仇恨已经到达难以忍受的地步。医生每天晚上都要给我吃安眠药,我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     半夜,我又醒了,我感觉身体燥热,一切都是混乱的,我看到医生着火了,我感觉到很热,我快呼吸不过来了,汗珠大滴的从我额头上掉了下来,我疯狂的拍打病房的门,喊着救命,后来我就失去意识了。
   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捆起来,旁边还守着一个保安,我这时候有点迷茫了,我感觉我很无助,我不像电影里面那些攻击力强悍,智商高的精神病人,《巴顿.芬克》里能杀人,《沉默的羔羊》里能吃人,既然都那么严重了,我也想疯狂。一辆轮椅缓缓推进病房,我已经无法正常行走,只能靠医生护士扶着坐在轮椅上,手脚被牢固束缚在轮椅上,在被推出病房的时候,我的内心是冷漠麻木的。我感觉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只能停在耳膜旁,进入不了我的听觉神经,模糊的,受抑制的,直到我看到我的家人在玻璃门外和医生在签什么协议。我疯狂地嘶喊着,又挨了一针,睡了过去。
   我醒来的时候,已经在病房床上,护士告诉我从出病房到回来已经过了7个小时,她说她们给我做了MECT,也就是电疗。
    我感觉很累,这几天就这么没有魂魄的度过了,我有时候会把自己的名字忘掉,但是我从来记不住我做过MECT。
     一年后,我从重病房转到轻病房了,家里很多人都来看望我,我一直以为这样,但是我的护士告诉我从来就没有人看望过我。我承认我是精神病患者,我在这待久了,我感觉我的症状和他们说的一样,以前我在课堂上辨别是非靠的是公平的争论,那种关系永远是平等的,如果有例外就是所谓的第三者例如裁判。我在医院里萌发了一种厌恶情绪:例如在争论问题上,老师对于学生的,家长对于孩子的,法官对于律师的,位高一等。
       接下来我出院了,后来又因为抑郁症住院,那时候便有目的的观察病友,直到我和病房里的成年人见面,我是第三次住院吧,至于第一次住院我始终不认为是住院,我认为是没有人权的监狱。
    那些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病友,他们好不害臊地邀请我一个年轻人去酒吧,有时炫耀一下自己家里的财富。那些年轻一点的病友离不开游戏,有些因为校园欺凌进来的,有些因为社会pua影响进来的,有些因为事业转型抗不住压力又要操心刚出生的子女进来的,而我忘记为什么进来了,因为MECT让我丢失了一部分记忆。
    出院那天,我第一时间去找我的猫,我记得它叫小白,因为我实在没有谁可以第一时间去寻找。
   
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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